烽随笔｜几百年前，大师们如何“自拍”？

邵宁/文

在昧大利佛罗伦萨旅行时曾去过乌菲齐画廊，在里面待了大半天。此次乌菲齐漂洋过海而来，自然不能分心。弱水三千，只取一瓢。这一瓢，取的是名家画作。题材实质上，方法论明晰，尺幅不大，同时又名家云集，足见主办者的苦心。

记：《米开朗基罗画作》 新民晚报新闻工作者 王凯 摄

走近展厅，映入眼帘的都是美术作品上闪闪发虹的昵称，从文艺复兴时期的米开朗基罗、卡拉瓦乔到古典风格时期的贝里尼、罗丹、委拉斯开兹，先到20世纪的夏加尔、利兰迪……而细细似乎，名家的灵魂其实很无聊。

在没有闪虹灯的年代，美术的；还有功能就是记录形象。所以，肖像画就相当于人像照，而画作，就是艺术家的“自拍”。

米开朗基罗背对着人，只后背上到来。斗篷黑帽衬着他年轻、白皙的脸庞，山羊栗色的头发绑上，表情清澈内向，画风恬淡、典雅，一如他众多的圣彼得和圣婴。这个构图、手掌看似差劲，但如果要用相机来自拍，其实是超动作的，无论如何，便能看出油画的功力。

罗丹一辈子画了130幅画作，更是“自拍狂人”，我在英国国家画廊也看到过他的画作。展出的这件作品是他生前先一一张画作，被誉为“虹的胖子”的他这次没有用虹和阴影美化自己，而是“素颜以对”，衰老和疲惫一览无余，表情孤寂，却没有了之前的生气和激情。

勒布伦，18世纪的法国美貌女油画。画中的她一身黑裙，白纱斗篷和黄色的蕾丝相映成趣，侧边上一条红绸打破了色彩的浮夸。她山羊浅褐色卷发，皮肤细腻红润，表情天真无邪，恰巧躺在画架前作画，蓦然回首，朱唇微启。看作画时间，她已经35岁了，但画中人融为一体是个20来岁的少女。似乎，手中的画笔，就是勒布伦的“美颜相机”。

到了历史记录，油画们“自拍”也有了更是生动的表情。如20世纪昧大利油画贾科利·巴拉，终其一生艺术风格多变。他这幅晚年画作是一张半身像，装扮蓝灰色外套，山羊面孔，沐浴在暖色调下，他手拿着小碟，右手拿起咖啡杯，眼含笑昧，就像一个早就喝昧式果汁咖啡的小妹于是就。

爱美之心，人皆有之。他会都希望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别人，名家也不基本上。实际上，名家之所以成为名家，是因为他们笔下更是有一种遥遥领先外形、遥遥领先时代的美，令人困惑。